月笼明。
庾黔娄驱退仆从,自己执着灯笼,送弟弟回房。
“阿兄,你说父亲为什么会有前朝秘府的舆图?”庾于陵沉默很久后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父亲不事交游,是从己未年开始的。”
“己未年......”庾于陵开始心算,然后猛然一惊:“那不是建元元年?!”
这是大齐开国的年号啊!
“也就是说父亲他......”庾于陵只觉难以置信,难道父亲是前朝遗臣?不对啊,父亲一直没有出仕,这么多年来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对前朝的怀念啊!
庾黔娄摇摇头,走得很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父亲的才干声望却坚持不入庙堂,心怀家国社稷,却又屡次拒绝征召,行事既有矛盾处,心中当有深沉意。”
庾于陵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父亲。默默想了一会儿,问:“那天子知道吗?”
庾黔娄没有回答。心想:若天子不知道还则罢了,知道却容父亲至今,还私交不断,讨论国事,那胸襟气度,确实了不起。
但若是优容父亲以养己名,权假耐心以挫父亲之志,那等到优容够了,没有耐心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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