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恰好,只怪王宴之后,柳府上下都不敢提王扬的名字,而柳憕也不出门,所以他不知道,王扬那两首诗已经传遍荆州城,现在十个歌女里有八个都会唱这两首新诗,客人们都爱听。酒楼里的人又不认识柳憕,哪里知道什么该唱什么不该唱啊!
柳憕沉着脸,用白绢帕擦了双手,然后把帕子往桌上一扔,道:“我回了。”
“别啊!咱们吃完饭去西沙洲转转嘛!前几天我兄长差人来了,下个月我就得回建康,还没去过西沙洲呢!”
“你想去自己去吧,我回府了。”
“要不去芙蓉里玩玩?我请客!”
柳憕面无表情:“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颜幼成笑嘻嘻道:“这不寻思让你发泄一下嘛。”
“滚。下九流的事,我没兴趣。”
“品曲赏舞,谈诗论赋,发长歌以骋文思,泄块垒以荡襟怀,此所谓发泄也。你说你想哪去了?”
柳憕冷着脸,也不答话,起身就走。
颜幼成连忙拉住,他一来是柳憕好友,不愿见柳憕一蹶不振。二来也是受了柳惔的嘱托,所以插科打诨,只为调剂柳憕心情,可却全然没用,柳憕全程连笑都没笑一下,仿佛已经失去笑的能力。
他眼见柳憕又要回家,只好改变策略道:“这样,你再陪我喝最后一轮,喝完最后一轮,咱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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