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涵的话其实点出了汉魏时代文学风尚以及审美旨趣中的一个重要面相,算是说到王扬心坎中去了,不由赞道:
“说得好!古时奏乐以生悲为善音,听乐以能悲为知音。后汉梁商大宴宾客,酒阑倡罢,继以《薤露》之歌,坐中闻者,皆为掩涕。晋时袁山松出游,每好令左右作挽歌;范蔚宗夜中酣饮,亦开北牖听挽歌为乐。此皆汉魏遗风。乐往哀来,欢极生悲,这是人情如此。欢愉之辞难工,愁思之言易好,此为文理当然......”
谢星涵拍案道:“此言得之!!君真知文者!!当浮一大白!!”
两人相视而笑,对饮一杯。
王扬乘着酒兴道:“既如此,我便作一首挽歌。”
谢星涵手掌一划:“不是做挽歌,而是以这道菜做悲辞。”
她揭开第三个食盒。
“炒笋片?”
“这叫香苞嫩千金。”
“......”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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