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学问在《尚书》、《春秋》两经,《尚书》我写成《尚书音训义疏》,此书已经流传出去,就算他们禁毁,也不会湮没。
《春秋》我写成《春秋释例引序》,亦足传世。只是尚未来得及全部授与诸生,便被抄没。
你现在是此书全本的唯一传人!一定要牢牢记住其中的关节之处!我死之后,等世间允许我书刊布的时候,你要帮我写出来!
如果你没等到那一天,那就让你的儿子背诵,代代相传,总要把这个问题讲明,不让后来学人蔽于暗室。”
子伏于地上,泣不成声。
父看着子,有些心疼,把手伸出铁栅,摸着儿子的头,温声道:
“吾儿莫哭。人生百岁,七十者稀,我便是多活十年,又能如何?不过得个长寿的名头罢了。何谓寿?老子说‘死而不亡者寿’。学有传承,可谓死而不亡矣!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我的书。只要你记着,我便活着!”
子抽噎着点头,握紧父亲的手,舍不得松开。
只听甬道口一个声音传来:“杜乾光何在?带路。”
脚步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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