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寅勃然作色:“宗郡丞!尔欲抗命上官,阻挠案罪耶?!”
宗睿瞠目而喝:“刘长史欲窃法自用,诬罔构陷耶?!”
众官吏见此场面,都屏声敛息,不敢说话。
刘寅当机立断,掷声道:
“此案乃典签监察,本官主理!郡丞虽辅理郡务,亦不得干扰刑案!左右!将郡丞宗睿一行,带离刑室!若有拖延不离者,便是藐视上官,沮乱司法,即行缉拿!”
四个侍卫上前,气势汹汹地一伸手:“宗郡丞,请!”
宗睿身后四个郡官,皆生退意,只是碍于宗睿,不好自行后退。刘寅虽然官阶更高,但是寒门一个,考限一至,官迁人走。可南阳宗氏是荆土四姓之一,坐地生根,枝繁叶茂。这流水的官员,铁打的士族,若非如此,他们怎么肯跟着宗睿来趟这趟浑水?
宗睿自己没有退意,但他现在也无能为力。他虽是郡副,但主管的是民政,而非司法,虽然他明知刘寅在这个案子上有问题,但现在刘寅摆出专案专办的态势,要将他赶离现场,他也无正当理由介入。此时他看向王扬,眼神忧虑。
王扬向宗睿点点头。
宗睿心中疑惑,王扬之前说让他坐于室内,防止刘寅刑讯逼供,现在是改计划了吗?可自己一旦走了,王扬怎么办?他要出了事,父亲不得活吃了我?不过此人谋断深略,既然点头,必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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