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所以你之前听到归附的事,还是该说‘绝无可能’的。”
“你——”郭绍阵脚稍乱,背上发汗。
“我不怪你,真的。井蛙不信有海,夏虫不信有冰,浅人常执方寸之见,而断天下有无,听到超乎自己认知的事,便要说声‘无中生有’;闻说越出自己见识的话,就要道句‘信口雌黄’。当然,也有人喜欢说‘绝无可能’的......”
王扬说到这儿瞟了郭绍一眼,座中蛮人心思虽各异,听到此处,却也忍俊不禁。
郭绍只觉一口气闷在胸中,心下急思反驳之语,王扬说辞不停,绘声绘色:
“什么有人能诵《红楼梦》,绝无可能。有人能通解寒柳堂诗之古典今典,绝无可能。有人证得《古文尚书》为伪书,绝无可能——”
郭绍听前面两个例子都听得发懵,想反驳也无从反驳,待到第三个例子时立马听明白了,当即抓住机会反击:
“简直信口——简直胡编乱造!你以为在这儿就你就可以随意胡诌了?就凭你这句话就知道你言谈虚妄,毫不可信!还敢说证《古文尚书》是假的?谁证的?!谁能证?!”
王扬微笑摇扇道: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我证古文尚书为伪书一事,凡荆州之内稍通文墨者,莫不知晓。随便一问便知真伪。你看,你受出身眼界所限,又认为是‘绝无可能’了吧?”
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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