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冰冷的触感和那股亵渎的气息在沈穆的指尖徘徊,他合起卷轴,将它置于冰冷石砌的城垛口。
他抬首,目光投向城外那片吞噬了信使的黑暗。
夜幕下的荒漠,寂静得令人窒息。
……
时间又过去了四五天。
新日瓦丁城墙投下的阴影,在渐渐西斜的阳光下变得斜长而沉重。
空气中,焦灼的沙尘味、隐约的血腥铁锈气,以及一丝永远驱散不掉的、来自灵界深处的衰败感,共同构成了这座前沿堡垒的独特气息。
自那场与魔鬼使者的诡异会面已过去数日,那份散发着亵渎气息的羊皮卷轴带来的冰寒与警兆,已化作城墙上每一块加固条石间更深的坚毅。
沈穆的命令无声地渗透至堡垒的每一个角落。
贝斯图尔麾下的库吉特草原响马,如同最机敏的鹰群被重新撒向荒原。
他们不再以大队集群行动,而是化整为零,以两三人为一组精巧的战斗单元,如同蒲公英的种子,轻盈而警惕地散落在新日瓦丁东部那片已经彻底化为死寂荒漠的广袤“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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