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舟声色不动地敛眸,将所有情绪尽数藏于眼底,露出与以往毫无二致的温润笑意,轻而易举渗入人的心理防线:
“药庐至今,他同样没能护好你。”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掌下脉搏跳动,些微急促。
乌发披散,几缕落在颊边,紧张时唇线便绷得略微平直,泛着浅淡的粉。
看来裴怀慎将她照料得很是不错,少了苍白病气,虽瞧着还是让人不大放心的样子,终究不是恹恹的颓靡了。
扣着她的手指松了松。
“当初未能及时救你,是我不好。”
萧玄舟嗓音轻和,似夜晚静默淌过的细流。他的指腹搭在她手背上,触感如玉温凉,眉眼蕴着歉疚,如沐春风的笑都染上几许勉力。
他还在介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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