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村子时,流放村已经是哭声一片。
西郊五所的军田迟迟收不完水稻,流放村里的人就被抽调过去收割。
因为那地方离得远,他们还得带上行李,吃住在田边劳作,什么时候把水稻割完,什么时候能回家。
潘岳兄弟俩都被抽调,已经去两天了,没有意外,明天就能干完回来。
谁也没料到会有鞑子绕过卫所的防线跑进来劫掠。
潘洪听着萦绕在耳边的哭声,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虽然西边的防线长,很难完全把住,但作为大同守将,应该提前准备好应对鞑靼秋冬南下劫掠的事。
都已经成了惯性,为什么还是防不住?
潘洪将潘钰抱到床上,正想细问潘岳这次鞑靼劫掠的详情,就见他将门窗都关紧,回身压低声音道:“爹,妹妹送来的黄符还有吗?”
“黄符?”
潘岳:“对,小妹寄来的平安符,二弟被砍时,平安符保他躲过去了,而我被箭射中时,箭没有射伤我,我亲眼看到它在我身前落下。”
潘洪脸色微变,“你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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