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在心里暗暗说着，道着歉。
然后，施润润上前，来到客厅茶几前，蹲下，拿过秦风递过来的笔和那一沓离婚协议书，缓缓落笔……
她本来就是个没有家人疼的孤儿。
长这么大，签过好多好多字，但是离婚协议书，她还是第一次签。
她看都没看离婚协议书的内容，直直地落笔，在那落款处，缓缓签上自己的名字。
施润润三个字，平时上课考试写了无数遍，只是这次，写的歪歪扭扭，极其不整齐，极其的难看。
不过这已经是她用尽这辈子的力气和勇气，签下的字了。
签完，她放下笔，扭头就走，不带有一丝留恋的目光，转身就离开。
她不会被他看扁，至少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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