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催生了司马冏的焦躁情绪,胡乱发泄了一通后,他的思绪更加紊乱,原本就感到束手无策,此时更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到了,只要再和幕僚们问计:“情势如此,谁能助我入宫,夺回陛下?!”
众人一阵沉默,在此之前,还从未有人预料到如此恶劣的情况,自然也无法产生对策。
还是董艾说道:“大司马,此事长沙王定然是谋划已久,宫内有他们的内应!即使入宫,局势也不在我们掌握之中了,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听到“最坏的打算”几字,司马冏面色一沉,他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恐怕我们顾不上许多了,长沙王既然掌控了宫卫,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董艾手指北方,说道:“只靠府上这些兵马,恐怕已经不够用了,我们要把城外的外军给调过来,必要之时,恐怕还要把邙山和河南的守军也撤回来!”
在座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现在距离河间王宣战已经过了二十余日,河间王的前锋都已然抵达新安一线。可不知何种缘由,征西军司在发现齐王的河南守军后,竟然没有率先进军,而是等待什么般,在新安止步不前。但这已足以让大司马府紧张,这些时日,他们多在讨论应对的对策,怎料董艾竟主张将外军撤回来!
记室督曹摅当即反对道:“切不可如此行事!调动外军入城,一旦李含率军打过来,我们该如何抵挡?”
这引得同僚附和一片,比起城内掌握了部分禁军的长沙王,他们更畏惧已经兵近京畿的关西大军。
然而董艾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当即顿足大骂道:“你们这群腐儒!都这个时候了,还有空关心其他吗?长沙王在这城内起兵,要挟天子,人心惶惶,一旦真打起仗来,我们哪里还守得住洛阳!”
“当务之急,就是要夺回天子,事后这洛阳不要也罢,我们本来就是要撤回许昌去!”
可这仍让司马冏犹豫不决,他问道:“若是西军趁机攻击洛阳,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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