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司马乂而言,皇甫重的自救,真是凭空来的风波。
如今的他虽贵为辅政,可实力却是诸实权宗王中最弱的一位。虽说全国各州郡,每年会向朝廷缴纳一定的赋税,洛阳也拥有九州最大的商市,使得他不会缺少物资粮秣。但这并不能解决司马乂短缺的人力问题,他实际上所能直接调用的人力,恐怕只有河南、荥阳、河内三郡。更何况,讨齐一战,禁军损失匪浅,需要时间来休养平复。
以如此武备,与河间王开战,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更何况,刚刚辅政就开战,恐怕会令朝野士子失望。
考虑到这种种因素,司马乂实不愿出兵。可如此放纵河间王与皇甫重开战,那无疑是助长了地方割据的野心,朝廷的威信将进一步下降。
为此,他在王府中召集幕僚心腹,与之商议道:“能不能想一个办法,和平解决此事?”
参军皇甫商心系兄长,立刻谏言说:“殿下,此事绝不可能。我兄长孤悬陇右,兵力远不及河间王,若不是忠心朝廷,怎会起兵诛贼?李含此人狼子野心,他如何陷害殿下,殿下都忘了么?他这种人,是绝不会放过得势的机会的,必与我兄长征战到底。”
“可以朝廷眼下的兵力,恐怕难以与河间王抗衡吧?”羊玄之为难道,他也不想再开战端。
祖逖道:“倒也不必急于出兵,以陇上的险要,即使河间王发兵攻打,恐怕短时间内也难以建功。”
他转问皇甫商道:“参军,以你之见,若河间王攻打令兄,尊兄能坚持多久?”
皇甫商面露为难之色,心中衡量片刻后,回答道:“以我入洛之时的情况来看,若我兄长固守略阳,对阵的又是一般人的话,应该能守两年左右。”
“一般人,这是什么意思?”司马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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