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反而对玄明感到好奇。”刘羡开始把握谈话的主动权,指着阿符勒反问道:
“玄明应该此前和他并不相识吧?身为匈奴任子,你受到的猜忌恐怕比我还要多,如果掺和进这件事里,你的危险恐怕比我大吧?”
“危险……”刘聪意味深长的笑了,神态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
“人生之事无不是危险,若危险就放弃,那人生就太无趣了……若要我忍受无趣的人生,恐怕和等死也没有什么差别。”
无趣便是等死,刘羡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蔑视危险的人,那他本身就将化作危险。
“不过话说回来。”刘聪回头看向阿符勒,笑道,“若是只有你小子找我,我倒确实没什么帮你报仇的兴致,我虽然讨厌无趣,但更讨厌不智。进行一场注定失败的复仇,那就和天空扔石头一样,毫无参与的意义。”
但阿符勒信心满满,好整以暇地说:“但现在不只有我。”
“是,出乎我意料。”刘聪的眼神又移回到刘羡身上:“你找到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人,我们祖孙三代,改姓刘氏已经六十多年了。如今有一个能和汉室嫡后合作的机会,我若是放弃,岂不是显得这一片心意毫无诚意?”
他在这里顿了顿,说道:“所以你找我要一百人,没问题,我答应你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寻常,好像在洛阳调一百个人,不过是他喝口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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