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符勒拍掌道,“劫匪既然劫马,无非是两个用途,一是自用,二是卖钱。而我们这一批运的马,一共有三百一十九匹,有好有差,劫匪不可能全部自用,那剩下的马怎么办呢?只能是到马市卖钱!所以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郤安问道:“可马市里的马成千上万,就算他们真来了,你能认出来?”
“当然!我们出发时,为了防止马儿走失,全在马腹上做了记号,只要我不是瞎子傻子,怎么也能认出来!”
说话间,他目光扫向对面的马市,忽然呆住了,此时正好有马商赶着一群马入集,看上去和寻常商人没什么区别,但这位少年胡人的脸上却有各种悲欢喜怒交集,让人不禁诧异,人居然能有如此丰富的情感。
阿符勒先是大叫一声,说道:“就是他们!”而后抄起剑就往外赶。
但赶到一半他又折返回来,拿起没吃完的蒸羊羔,拼命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含糊地对着刘羡说话,张通和郤安都听得一头雾水。
刘羡猜出来他的话语,笑答道:“用不着道谢,你如果晚上无地居住,可以到安乐公府来,我家还是很欢迎客人的。”
阿符勒双眼一亮,双手抱拳,猛猛点头,羊羔吃完了,就又把胡炮肉端上,直接往门外一溜烟跑了,直把一旁的伙计看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伙计又把眼神望向刘羡,似乎受到这胡人少年的影响,刘羡看上去也像个怪人了。
刘羡对同伴耸耸肩,而后向伙计笑道:“多少钱?漆盘就算在账上吧。”
从酣休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刘羡便按着原路往家里赶。回家之后,阿萝问他有没有遇到什么朋友,他笑而不答,只是让府里清扫出一间厢房。
但当晚阿符勒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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