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谧皱起眉头,女子般的姣好面容露出令人心醉的神情,可他想了片刻,还是一无所获,摇头说:“欸,我送出去的东西太多了,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哪能一一记得?”
刘羡哑然,陈植赶紧在一旁提醒说:“就是那个曾经和王虎头比剑,打赢他的那个安乐公世子,现在已经叫刘怀冲了。”
“哦!”贾谧恍然大悟,拍着桌案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他又指着门外说,“王胄呢?王虎头不是还说,以后要跟他接着比吗?人呢?”
陈植笑道:“长渊又说笑了,王虎头去年不就拿了品状,已经去宫中当殿中宿卫了吗?”
“嗨!扫兴!扫兴!”贾谧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对刘羡道:“你真不来一杯?”
刘羡还是微微摇首,本着好意劝谏道:“这里本是君子修身之地,所谓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而酒色却令人心昏,如此有违圣贤之道,还是注意些吧。”
“哈,不料竟来了一位真君子!”
贾谧显然是喝醉了,起身靠过来打量刘羡,他的行为如此冒昧,以致于刘羡颇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他贴到刘羡半尺的地方,审视刘羡的相貌,点点头说:“有副好皮囊。”回头又对同伴笑道:“可惜,却不懂得人生之乐!”
贾谧又斟满了一杯酒,饮了一口,又不知从哪里拾起一把纸扇,笑道:“如果君子之道有用,汉室哪里会亡?你应该早点懂得人生之乐。”
他慢慢地将右手放平,纸扇遮住面孔,左手置于膝上,朗朗唱起《西门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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