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方上一样,都是五天一休沐。除此之外,还有田假、授衣假、私祭假、婚假、拜墓假,平时清明、中秋、重阳的假期也不会少。”
“不过我说实话,中书省的职责虽然重要,但事情却不多,基本就是陛下有旨意下来,我们跟着撰写几份诏书,平日再抄写几份存档,在省里的五个时辰,有四个时辰是闲的。”
“你若家里有什么急事,只要在三四天内,和华公、何公说一声,也不用走什么程序。”
周顗说了这么久,难免也和刘羡有些熟络了,他忍不住身子前倾,低声说道:“这几年陛下身体日消,朝会也不怎么开了。大权全都落到三杨手里,大家可以说愈发清闲了。”
“听说少府那边还有人请了病假,已经六个月没来宫里了,可实际上呢?据说刚娶了两门小妾呢!”
“哦,对。”刘羡听妻子说过这件事,是当做趣谈来讲的,他笑道,“你说的是平准令枣全吧?”
“我记得朝廷允许请病假,但超过八个月就要撤去官籍,所以他每年要请七个月假,第八个月来宫里报到两天,然后接着请病假。然后俸禄照拿,事情不用做一件,偏偏朝廷还没有办法。”
周顗听了却忍不住长叹,对刘羡道:“确实没有办法,但你可不要学他。”
“我说句好为人师的话,我们平日在朝廷做事,说要当大公无私的圣人,那是强人所难。”
“但既然领了这份俸禄,总要做点实事,也不是说无愧于心吧,若是人人都不做事,就是在毁坏江山社稷,到时候再来一次汉末大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呢?无论于公于私,都还是该做些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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