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盛说:“国家兴亡,就在此一举,殿下要做的是匡扶社稷的大事,何必在意他人看法?属下的意思是留京!”
公孙宏也说:“殿下不想见陛下最后一面吗?留京最好!”
但司马玮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低头沉吟,一手轻抚腰间的剑柄,胸中万千纠结,他的眼光扫过人群,终于投向刘羡,问道:“怀冲,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刘羡心想:时机来了!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让自己挤进司马玮党羽的核心!
但他深知越是重要的问题,越要举重若轻的道理,故而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时,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殿下,走有走的道理,留有留的道理,我在想,能不能两全其美。”
“喔?”这个角度倒是司马玮没想到过的,他原地踱了两步,笑道:“别卖关子,怀冲,有什么话就直说!”
刘羡笑了笑,依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问道:“殿下之所以要留在京畿,其实是不愿失去了与朝廷的联系,更不愿失去了勤王的大义,等将来杨骏大权独揽,就再没有进京辅政的理由,是也不是?”
司马玮心里可以这么想,但口中却不能这么认,他说道:“我只是想对陛下尽尽孝道,其余都在其次。”
“那听从陛下的安排,更是尽孝道!”刘羡道,“俗话说,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殿下到了荆州,没有人掣肘,扩军练武,可尽遂殿下心意!宫中的权势虽大,但牵扯太多,殿下不如先就藩养望,遥控朝廷!”
“遥控?什么是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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