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皆捧腹大笑。
刘羡终于扯回正题,问祖逖道:“今天到了多少粮食?花了多少钱?”
祖逖从怀中掏出清单,念道:“花了五十金,买了五百石麦谷,两百石粟米,还有一百石稻米。”
“没引人注意吧?”
“都是打着石公的旗号买的,查不到我们头上。”祖逖收回清单,问刘羡道,“这次你要多少粮?”
“我现在家里多了五十来口人,要熬到今年四月,你给我调五十石粟米,五十石稻米吧。”
“成!”祖逖喊来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后,又回过头来说道,“要的比我想的要少,这个冬天下来,我这边都三百来人了,按照朝廷的法制,都可以成立一个部了。再这么折腾三四遭,我估计就能拉出差不多一个师出来!”
“一个师,就是两千五百人,先不说你能不能招募到两千五百人,就算招募到了,两千五百人就能打天下了?”
“事在人为,孙策南下江东的时候,不也才五百人嘛!”
刘羡再次大笑,论狂傲,祖逖可以说是自己结识的人中,最骄狂的一人了。私底下相处的时候,他毫不掩饰对当今朝廷的蔑视,继而表露出自己欲趁乱而起、逐鹿中原的志向。但刘羡也不得不承认,论才智,论品行,论志向,祖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他注定是要名垂青史的人。
拉了两车粮食,刘羡正准备和祖逖告别,此刻他取出张载的《叙行赋》来,一面读一面问道:“怀冲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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