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夺去刘羡卢乡侯的爵位,将灼然二品的乡状改为五品,贬至冯翊郡夏阳县,任职七品县长。
又强调道,在出狱当天日落前,刘羡必须出发,不得有所延误。
刘羡对此很是恍惚,大概在十五岁刚成婚的时候,他对自己人生的规划,就是到哪个县去当县长。然后一路积累功勋,争取在三十岁前熬到刺史。
可没想到,这一路他顺风顺水,很快就偏离了远离的计划,如果司马玮真成功的话,再过三四年,他可能二十出头就当上帝国的宰相了。
现在司马玮死了,兜兜转转,自己又回到了出仕前的起点,即将成为一名县长。
这不能不令刘羡感到荒谬,他看着诏狱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好像无事发生。连带着这四年的官场岁月,就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如今梦醒了,仅此而已。
但刘羡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梦,就像眼前已经露出老态的刘颂一样,这段岁月确切地改变了自己,改变了身边的人,也深刻地改变了世界。
这时,他听刘颂突然问道:“怀冲,你有没有怪过我?”
刘羡回答说:“老师,无论是我还是殿下,还是弘远他们,一直都以您为傲。”
“我才想问,老师,我们这一次,给您丢大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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