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君早上好啊!”虽然青年人的语调比较恭敬,行礼也非常标准,但光看他犹如马脸般的长面,还有高高隆起的鼻梁,还有饱经日晒而形成的褐色糙砺皮肤,微微发卷的长发,不难猜出,他应该是个氐人。
“你好啊!请问你是……”
“喔!在下吕渠阳,是小阮公的学生,随小阮公学习了有三年吧,一直久仰县君的名声。”
老师收了一名氐人做学生?刘羡一时感到有些奇异,虽然这些年来,洛阳也有不少胡人拜师中土名士,但他们基本都是如刘聪这样的胡人大贵族子弟,而看眼前的这个吕渠阳,他应该小有家资,但在氐人中应该也算不上高贵。
吕渠阳显然看出了刘羡的疑惑,他解释说:“在下虽是略阳氐人,但一直心向王化,十四岁时就下陇到关中游学,可惜苦无名师指导,一直无有所成。直到三年前,一夜我心中苦闷,便在月下吹奏胡笳,老师闻而心喜,这才把我收入门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确实是小阮公会干的事情,刘羡闻言不觉一笑。他回首细细打量吕渠阳,又问道:“渠阳这么早来找我,是老师有什么嘱托吗?”
“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哦?怎么说?”
“在下想跟随县君左右。”
“嗯?”刘羡听闻此言,不由吃了一惊,“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下虽随老师学习三年,可许多典籍都还未入门,如今老师撒手西去,在下就又要重头学起了。老师在世时和我说,他最得意的弟子就是县君,若是我无处可去,不妨随县君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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