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羡对此无动于衷,且毫无疲惫之相,而那些回过话的县吏们反而显得松散劳累。
他又在竹简上写了些字句,终于对薛兴问道:“你是……?”
薛兴稍稍躬身,回答道:“禀县君,卑职乃府中的狱司空,姓薛名兴,字季达。”
刘羡放下手中的竹简,微微沉吟了一下,笑道:“你当了多久的狱司空?”
“卑职是今年二月过来的,算来差不多快七个月了。”
“县里这个情形,你怕是一个案子也接不到吧?”
薛兴低着头,瓮声道:“确实如此,卑职惭愧。”
他本以为会遭到对方的嘲笑,不料刘羡却轻声宽解他道:“欸,不用你惭愧,应该县尉他们惭愧才是,县里连明晃晃的贼子都处理不了,百姓怎么会愿意把别的事情交给我们裁判呢?你不要担心,必有用得上来的地方。”
这句话令薛兴大为感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抬着头看刘羡说:“愿为县君效劳。”
刘羡点点头,又笑道:“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既然都聊到这了,我出个题,考考你。”
“什么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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