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笑道:“这个我自有决断,还是说说你的意见吧。”
胡完没法,只好道:“那当然是由易到难吧,县君如果一定要剿贼,应该从孙熹做起。他原本是小农出身,有些薄财,但起事时颇杀了几家大户,县里的大姓都恨他入骨……”
至此,这场谈话总算是结束了,胡完如蒙大赦,急匆匆地逃出书房,仿佛脱了层皮,正好撞上了写完告示的郤安。
郤安走进来,一面把告示递给刘羡看,一面问道:“你说什么了,把胡曹掾吓成这样?”
刘羡则是一面喝水,一面审视着告示,回复道:“我没有吓他,是他自己吓自己,一想到可能要死人,胡曹掾就想缩回家里。”
“那也是人之常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剿贼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一面杀,一面抚。重要的是,要杀哪些人,抚哪些人。”
“怎么,你刚来一天,就知道哪些人该死,哪些人不该死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初来乍到的人才能看得清楚,习惯了反而不易察觉。”
刘羡审视完告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递还给郤安,示意他可以贴出去,而后继续道:“马贼肆虐,从来不是靠马贼自己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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