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刘羡用完膳,收拾收拾牢中的稻草,准备倒头入睡的时候,和他一起被关押进狱内的小车夫陈余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畏惧,就问刘羡说:“世子,你说,我们会死吗?”
刘羡看着他那张满是慌张的脸,笑了笑,安慰他说:“你又没犯什么罪,怎么会死?”
可陈余一句话就打破了这种劝慰,他固执又惶恐地说道:“可殿下都是枉死的……”
言下之意,连司马玮都不能保证自己周全,何况他们这两个进入了监狱的人呢?
“殿下是殿下,你是你,不能一概而论。”
“可我方才听声音,好像岐君和公孙君都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家小,不会是要夷三族吧?”
“我听说他们抄了汝南王的家,大概是要夷的。”
“那,那……世子不怕吗?”
刘羡依然是面不改色,他躺在草堆上,轻笑道:“怕有什么用?小兄弟,我跟你说,世上的很多事情,怕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但怕会让人犯错,然后越做越错。”
“可有时候,不管人怎么做,就像螳臂挡车一样,结果都是失败呢?”
“哈,既然结果一样,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舒心点?”刘羡翻了个身,揉了揉自己的右臂,对着墙壁道,“坐牢吓死的人可不比砍头的少,你不妨先睡一觉,是生是死,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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