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两个多月以前,夏阳根本没有市集可言,而如今的市集勉强搭了个样子出来。
其实就是在夏阳城东找了一个背风的高坡,然后搭建了一些勉强可以御寒的棚屋,让许多从外地返乡的流民们在此暂住。李矩一眼望过去,不过是几十间棚屋,却熙熙攘攘挤着数百人。同时也有一些县吏在这里维护秩序,一部分确认流民们所携带的地契与户籍,一部分则组织着分发的麦粥。
同时也有了一些商贩,在棚屋的对面搭起几个简单的草摊,叫卖些鸡蛋、麻布、狗皮、腊肉、木炭之类的物件。在这些草摊的不远处,靠着城墙的地方,一些人正在清理碎石,划分地基,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建一些房子。
李矩从中望过去,很快察觉到有些许不对,因为他一眼望过去,竟然没找到几名县卒。按理来说,没有县卒,百姓就容易生乱,可这里却能维持着相当的秩序,是为什么呢?
他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答案,当人对生活怀有希望的时候,是不会自己去摧毁破坏的。眼前这些人虽然贫穷寒酸,但还拥有对生活的希望,这就足够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李矩再去打量集市上的这些人,果然在他们的眼中找到了神采。他情不自禁地品味着这种神采,并也随之产生了希冀,不过与这些人不同的是,他是渴望自己能成为带来这种神采的人。
这时李矩又记起来,据说现任的夏阳长是安乐公世子,在洛阳曾是灼然二品。这不禁让他产生一丝好奇,想知道是怎样的人,才能当得起这四个字,毕竟就目前来说,平阳连一名灼然二品都没有出过。
不过他的这丝好奇很快就落空了。在抵达夏阳县衙后,他非常遗憾地得知,县长刘羡有事在外,县尉张固随行,目前县衙由县丞郤安代管。
郤安见到李矩后很高兴,他还记得这个在平阳接待过他的年轻传舍。听说张瑜生了病要在夏阳暂时休养,他立刻在县衙里安排了两间房舍,一间由张瑜养病,一间则由四名平阳县吏共住。
而后他去找王医疗来看病。王医疗只待了一小会儿,他切了会脉后,说张瑜就是普通的风寒,用点黄麻散,多休息两三天就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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