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转移话题,不料阿符勒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继续阐述自己的思想道:“嗨,也不是只为了轰轰烈烈。你别看这年头还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啊,我看到处都是想浑水摸鱼的野心家。大家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借口罢了。”
“洛阳的朝廷在,大家就还装装样子,听一下朝廷的调令。但若是朝廷出了事呢?天下会有多少人愿意去洛阳救朝廷呢?我看也是说不好的事情。所以说,照我看,若起事,打洛阳才是唯一的生路。”
刘羡盯了阿符勒一会儿,好久才感慨道:“你小子还真有一番歪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天下还分封有那么多藩王,他们会不会先看着你打洛阳,你若打不下来还好,打下来了,他们就将群起而攻之?”
“还有这等事?”
阿符勒吃了一惊,显然他对朝廷的大体政治没什么概念,眼光也不算长远,所以想了一会儿后,只能挠着头遗憾道:
“算了,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找你拿了这份钱,我也就不掺和这件事了。”
“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北上咯!”阿符勒难得地露出了丧气的表情,仰天叹道,“我打算趁大帅他们西奔的时候,我领着族人去投奔左贤王,如果那里待不下去,就继续往北,说不定就要去雁门以北,投奔鲜卑人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刘羡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遗憾:不管怎么办,这件事后,家乡上党是待不下去了,他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到何时,难免为此感到哀伤。
阿符勒将话题扯回来道:“消息就是这么个消息,我将这个消息卖给你,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一想到我的这些同乡族亲啊,怕是迟早要成为朝廷的战功,嗨,就浑身不自在,又听说了你的消息。就想啊,这些人命啊,与其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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