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孙秀……”刘羡一坐下,就开始喃喃这个名字,他判断说,“根据辛冉的意思,看来这个赵王长史孙秀,就是贾谧派来折腾我的人了。”
“你们说说看,这次的试探失败了,这个孙秀会善罢甘休吗?”
“绝不会!”这次争纳户调,郤安被辛冉上足了脸色,其过程过于难堪,以致于他这位公认的好好先生,此时满是对孙秀的反感,愤愤然说,“敢这样胆大妄为,直接拿赋税和权尺做文章的人,就是一个小人!小人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呢?”
郤安虽然愤懑,但话语里的道理却是颠簸不破的。普通人吃了亏,尚且会念念不忘,那小人作恶不成,自然更是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但一旁的张固却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说:“可这次,辟疾不是拿到了他们的把柄吗?所有的县吏都是人证,我们手中不仅有物证,还有他们的画押与指印,他们敢如奈何?”
郤安却讽刺道:“这只不过是那个集曹掾的罪证罢了,若是告上去,那孙秀肯定会矢口否认,然后把罪责都推到那个辛冉头上,最后又是平安无事。”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刘羡正是出于这一层考虑,才没有选择把证物直接寄给东宫,把事情闹大,而是选择给孙秀递话,让他稍作收敛。
他转首问李盛道:“宾硕,你是什么看法,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和这个孙秀相处?”
其实刘羡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想法。但他之所以召开这次会议,一是要查漏补缺,看看有没有自己尚未想到的地方,二来他也想锻炼一下几人。
郤安与张固其实都只是中人之姿,可很多事情本也不需要天才来做,只需要历练、经验,加上一定程度的审慎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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