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答案很明显是吧。是啊,像这样高明的人才,应该在尚书省或者中书省做事,再不济,也应该在征西军司里当个参军。可现在呢?仅仅在夏阳县当个六品县令。如果不是我们县君有手腕,现在恐怕还在当县长!”
汪万大概明白薛兴的意思了,他小心翼翼地道:“季达的意思是,刘县君得罪的人太多了?”
“你不用这么小声,这是全关中都知道的事情吧?”薛兴又喝下了第三杯酒,大声道,“长安的孙长史虽然至今没有拿下我们县君,但基本上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放在以前两汉的时候,哪有这样杀人的政斗?说白了,就是孙长史上面有人,是朝廷那边要我们县君死呢!”
“我们县君虽然是奇才,能够挡住这么多次上面的为难,但这不过是这三年的事情,以后呢?今年不出事,明年不出事,后年,大后年,我看迟早都要出事。只有千里做贼的,哪有千里防贼的?更何况,他不过是个县令!”
说到这,薛兴不禁再次苦笑起来,他看了看旁边的屏风,对汪万低声说:“我们县君今天才跟我说,还要防着孙长史一点,要我们县里的铁官司打五万支箭出来。”
“唉呀。”汪万听到这里,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这都是什么世道,都是朝廷命官,不为民请命,竟然搞成这幅样子。”
薛兴的声音也为之高扬了起来,他说:“是啊,所以我才发愁啊!汪兄,你说我现在当着这个县尉,真是什么好差事吗?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恐怕是第一个倒霉的!”
但他随即又自顾自地自我解嘲道:“可这也没办法,说到底,这也是知遇之恩嘛!若是我俩早生四十年,我说不得还得叫他陛下!”
“可现在都元康四年了,什么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这些名字过去虽然如雷贯耳,现在说出来还算什么呢?我们河东这么多名臣之后,里面过得最好的是诸葛二伯,也不过是一个太守罢了。可天下有一百七十多个太守,有那几个人能像我们县君一样,和朝廷硬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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