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很明了的,当年蜀汉在时都无法反抗晋室,更何况在现在这种大家都深受监视的窘境下呢?河东有十三万蜀汉遗民,其中男子有六万,但就算全跟着刘羡造反,没有兵甲,没有粮秣,别说面对中央禁军了,能够打得赢征西军司吗?薛兴实在做不了这种白日梦。
所以他现在在夏阳,可以说确实有种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了。就好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鸭子,就等着下锅了。
这时候汪万赞同道:“季达说的确有道理,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季达为什么还留在夏阳呢?”
薛兴耸耸肩,道:“说也来惭愧啊,除了县君欣赏,我也没有别的路子可走。”
汪万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唉,人这一世,哪有人走不通的路子,你说没有别的路子可走,我看是你没有好好想办法。”
薛兴闻言,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当即好奇道:“这么说,汪兄有路子可走?”
“我是个商人。”汪万微微敲击桌子,露出颇为自豪的笑容道,“要做一名好商人,当然是要广结天下朋友。”
“我从晋阳来,常到长安去,自然在两边都认识不少人。”
说到这,汪万咂了咂嘴,往前挪了挪,对薛兴说道,“我在长安做买卖的时候,认识张轨张军司呢!季达可有意乎?”
薛兴自然听过张轨的名字,他听说有认识张轨的门路,难免精神抖擞,问道:“汪兄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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