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散又问道:“起事的信号呢?”
众人再答:“朝天射四鸣镝,燃三篝火。”
“好!”郝散点头道,“等到听到鸣镝声,我们就直接杀出去,捉了孙元那老贼,和弟兄们汇合后,先剥了他皮,再杀他全家!”
众人齐声叫好,没有人问没有兵器该怎么办,因为他们都知道,门前只有六个兵,他们则有四十多个人,难道胡人真的会一味地害怕刀剑吗?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门外的侍卫们已经收到了转达的命令。两百来名侍卫不约而同,心领神会地往市集走,所谓卖山货,其实就是到市郊的集市做接应的意思。
而在此时,潞县城南城北的山林里,正暗中隐藏着大量的潜流,不对,已经不是潜流了。在此时的山径上,官道上,郊野上,其实已经到处都是正在赶来的胡人们,这是他们已经决定好发泄愤怒的日子,根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县外田野里目睹这些场景的农人们,他们对此先是迷茫,而后是惶恐,显然是想到了上党郡流传已久的流言,知道马上就要有人造反了。但他们没有选择跑到潞县去通知郡府,而是慌张地锁上院门,在院墙上小心翼翼地观看着这些人流的动向。
因为他们知道,孙元是绝无可能抵挡这波怒涛的。
时间其实还没到约定的时刻,但县外巡逻的郡兵们已经发现有些不对了,他们开始下意识地呵斥着聚集起来的胡人,想让他们驱散开来,大概是觉得这样就能保证郡治的安全吧。
但是实际上,他们正身处在胡人的海洋里,渺小到微不足道。
这时,郡兵们看到了市集里聚集的胡人侍卫们,立刻大声叱责道:“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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