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赵王长史孙秀,掌管整个征西军司的封疆大吏,说要向一个人六品小官夏阳令刘羡投降,这话讲出来就产生了一股幽默感。但孙秀的表演还是非常有诚意的,他这天脱光了上衣,在背上绑了一些荆条,然后在脸上包了块布,混不吝地就跟着薛兴跑到了夏阳县府,跪在了刘羡的小院前。
刘羡跟着薛兴出门来看,见到孙秀这骨瘦如柴的上身,还有装模作样地打扮,实在是很难保持一个严肃的表情,他上前来对孙秀问道:
“孙长史不在长安,跑夏阳来,怎么这幅打扮?我看不明白。”
孙秀却一本正经地正色说:“这是负荆请罪的打扮!怀冲怎么会看不出?”
“孙长史有什么罪过?又是向谁请罪?我怎么听不明白?”
刘羡说的这句话当然是讽刺,孙秀自然也听得出来。自从孙秀和刘羡先后抵达关中后,相互交手已经不下三次,每一次孙秀都是怀着将刘羡打入地狱,九死不能翻身的心态来干的。这样一个人,如今突然来向刘羡说什么投降,请罪,刘羡只会当做是孙秀的又一个陷阱。
而孙秀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一次,他没有玩弄什么花样,虽然言语轻佻,但语气还是比较诚恳的,他说:
“孙某有五样罪过,要向怀冲坦诚。”
“五样?哪五样?”
“第一样,是孙某利用度量衡做文章,想趁机治怀冲一个贪污渎职的罪名。”
“啊,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刘羡笑道,他确实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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