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万年露出笑容,只是此时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谄媚与讨好,而是带有一种池鱼越渊的快乐,他坦然回答道:“为了等这一天,我可是渡过了三十年,而对孙秀来说,这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他注定斗不过我。”
这句话是自负的,但这些被他带出长安城的胡人质子们,无一例外地都认同这一点。三年来的相处,已让他们明白,眼前站着的,是一名能创造奇迹的奇男子。
蒲怀归笑道:“可你要战胜的,可不仅仅是孙秀,而是整个晋室,你确定你能获胜?”
齐万年挥鞭道:“我一人当然不行,但有诸位的支持,我定能获胜!”
他不等众人回应或是拒绝,又断然道:“诸位不必急着答复,可以先各自回国与父老商议,等我挥鞭南下,大破晋人后,再做决定不迟!”
“我只是希望诸君想一想。”齐万年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头顶残月,朗声道:“现在的关中,到底是谁的关中?是胡人的?还是晋人的?”
“郝散大人在前,可见当今汉道衰落,晋室无人,这正是英杰拔剑之际!因此,我要用这把剑,扫出一片胡人的天下!”
在质子们各异的眼神中,豪情一过,齐万年随即又降下语速,将成熟宽容的微笑投向这些少年,最后道:
“这不是一件小事,希望我们下一次相见,诸君给我一个回答。现在在这里,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说罢,他让属下卸下轺车的缰绳,把马匹递给质子们,侄子们被拘束已久,此时得到自由,顿如出笼之鸟,当即沿着道路,向各自的部族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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