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县君想见一见大人。”
“是为了什么事情?”
“说是为了安抚难民,想要借助大人,还有很多河东亲友的力量。”
“哦!”薛懿的眉头往眉心皱了一些,他敲着桌案道,“这可不是件小事,可能会影响很多人的前途啊!”
这句话和薛兴所顾虑的如出一辙。河东有十余万蜀汉遗民,这要是被人诬告,或者上报上去,可怎么得了呢?看样子,父亲的意见也是倾向于拒绝的。
但薛懿却没有明确表示出态度,而是盘问儿子道:“他有没有说些,让人解除顾虑的话?”
薛兴想了想,回复道:“县君说,为百姓做些实事,总是光荣的。”
“还有吗?”
“还有……一个人受苦,就会影响一片人受苦……”
说出这些话时,薛兴自己都感到有些羞耻,很难想象,一个在政坛上混迹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幼稚又天真的话,简直不可理喻,可偏偏这样的人,竟然是公认的奇才,真是一件咄咄怪事!
薛懿也被这两句话逗笑了,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放下手中的书卷,拍着膝盖哈哈大笑,就像遇到了什么开怀的笑话。可很快,薛兴又从中听到了些许辛酸和落寞,等他抬起头打量父亲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正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睛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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