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史没理解我的意思,齐万年的野心勃勃,和其他人的野心勃勃是不同的。”
“不同?”
“对,寻常人的野心勃勃,多是对现状的不满,继而产生一种虚妄的幻想,通过一时激情,来铤而走险,做一些超过自己能力界限的事情。这样的人是盲目的,自然也很容易失败。”
“你的意思是,他不盲目?”
“是,我认识齐万年时,他还是一个小帅,手底下不过几百人,也受到内部排挤,但他却不骄不躁,待人非常和善,寻常人与他相处,根本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狂妄之人。”
“那你为何会觉得他野心勃勃呢?”
“因为我从未见他沮丧过。”刘羡回忆起和齐万年相处的那几十天,面貌都觉得模糊了,但对齐万年的笑容却记忆犹新。这个胡人在数十日的寻常生活中,一直对生活保持着令人惊讶的乐观态度,似乎连一次叹气都没有过。
“人都会笑,可我见齐万年时,发现他时时刻刻都在笑,似乎是平凡也不能磨灭他的笑容。这说明他有非凡的志向,也就是非凡的野心。”
说到这,刘羡对司马肜总结道:
“殿下,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想法,但是既然是齐万年起事僭号,以在下之见,殿下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寻常的招抚、讲和等缓兵之计,对他是绝不管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