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我十五岁杀的第一人算起,到现在十一年了。死在我剑下的,一共有九十七人。”
“你记得这么清楚?”
“人命可贵,记得杀死的每一个人与死亡的意义,才不会嗜杀滥杀。不然,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放任杀意,最后就会变成麻木不仁的怪物了。”
“你……确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刘羡有些失笑,他拍着腰间的剑,徐徐说:“大人对孩子,温柔些总是正常的。”
这句话顿令杨徽爱不满,她高声说:“我才不是孩子,我马上就十三了!”
“是啊,一个我有两个你大。”
见刘羡仍然露出那种容忍孩子淘气的微笑,她更是恼火,干脆撇过头,话也不说了,歌调也不哼了,就抿着嘴一个劲地往前走。
见杨徽爱生气,刘羡也不多话,反而自己哼起了一首新的曲调来,调子清丽缠绵,仿佛两鸟对鸣。
而后他轻轻唱道:
“游目四野外,逍遥独延伫。兰蕙缘清渠,繁华荫绿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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