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在一旁旁听,觉得他们是夸大其辞,说笑道:“我看你们啊,还是太杞人忧天了。这次关西大乱,朝廷算是吃够了亏,哪里还会像以前那样胡乱任命?多少还是会谨慎一些的,不然怎么会重新启用士彦公呢?我看,过去几年的官场乱象,这些年应该都会好转的。”
“我们这些人,只要行得正站得直,对得起黎民百姓,天地良心,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刘羡挺欣赏张光的人生态度,但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的他知道现实是什么样的,相比于其余因素,领导是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故而刘羡问道:“景武兄,你说,下一任出镇关中的藩王应会是谁?”
张光考虑片刻后,回答说:“不是东海王(司马越),就是河间王(司马颙)。”
正当两人准备就人选的优劣进行一番评价时,不料有人从一旁走过来,拉着刘羡的胳膊说:
“哈,这不是我们平叛的大功臣吗?怎么一直躲在角落里,不同我们饮酒?”
说话的正是孟观,他不等刘羡推辞,立刻就拉着他走到宴会的最中央的一处篝火旁,端起酒盏对众人道:
“诸君,看看是谁过来了?”
众人的眼光唰唰移过来,诸如卢播、张轨、索靖、李含、皇甫商、皇甫重、解系、胡渊……种种征西军司的高官齐聚于此。这些人有刘羡认识的,也有刘羡不认识的,有些与刘羡有恩,有些与刘羡有仇。但在此时此刻,他们都露出同样的赞美神情来,或真情或假意地恭维喝彩道:
“奔马陇南道,济民刘怀冲!”
这是哪里来的名号?刘羡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拱手说:“诸位过奖了,在下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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