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夫人有着寒族妇人家常有的嘴碎,一埋怨起来就说个不停,很容易找人厌烦。但好在尚柔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平日听着管夫人的抱怨,她多是微笑不语,等到管夫人有些累的时候,她就附和两句,稍稍调解下情绪。
只不过今日,尚柔实在有些心不在焉,以往很多次她会接话的时机,今日却错过了,这让管夫人有些诧异。但她转念一想,也有些理解,笑说道:
“我都差些忘了,妹妹不像我,已经有八年没见过夫婿了。”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叔时他平日很少夸人,可也常常对你家的夫婿赞不绝口,偏偏我还没有见过。莫非他模样长得好看?比起潘安仁如何?”
面对这个话题,尚柔笑了起来,她说:“怀冲样子不差,但要比潘安仁,那还差得远呢!”
管夫人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苦口婆心地说道:“呀,那妹妹也要小心了,男人都贪财好色,若长得不差,偏偏又有点权位,那注定会招蜂引蝶。等他回来,你可要把他看住了!”
“男儿志在四方,哪是我能看得住的?”
“那可不是!”
管夫人开始聊起自己的经验之谈来:
“妹妹你有所不知,男人也是吃硬不吃软的。眼泪只能惹人怜爱,但要管住男人,还是要学会发脾气,让他不得不让步。十二年前的时候,叔时想娶妾,我不许,当时真是闹得不可开交。他连娶妾的聘礼都准备好了,我就全砸了,然后开始绝食,儿子们也站在我这边。他没了办法,就只好黑着脸向我赔礼道歉,直到现在都不敢再提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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