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兄弟真是神思如电,细致入微,叫我佩服。”
蒲洪也笑道:
“刘使君竟然敢以身犯险,这胆量更叫人佩服。”
但他随即敛容严肃,将话题扯回到正题道:
“不过您若想要让我们改弦易辙,只靠胆量恐怕不够。”
由于过于年轻,蒲洪在一群大人之中侃侃而谈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但经过方才的事情后,没有人敢小觑他。
但刘羡直视蒲洪片刻,已敏锐地发觉其中的奇怪之处,徐徐问道:
“你杀了齐万年的人,事实上已与齐贼割席,却说不想改弦易辙,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奇怪。”蒲洪昂着头回答,“是啊,齐万年确实大势已去,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愿意对晋人低眉顺目。”
“你要领着族人扛起反晋大旗?”
“不,我没有那么蠢,我们只是要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只要您没能力赶走我们,我们就会像老鼠一样赖在这里,可形势若是太坏,我们也不会伸着脖子等死,到时候,我就领着全族北上去灵州,重操祖宗旧业。难道朝廷还能去那里追杀我的部族吗?然后等到时机合适,我们再杀回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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