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司马遹以眼神示意宫女,令她们拿来棋枰、棋子等棋局,他终于从榻上起身,斜靠在几子上,等一切都安排好后,司马遹微微咳嗽,伸手邀请贾谧入座。
贾谧当然不推辞,他入座之后,问道:“你我谁执黑,谁执白?”
司马遹笑道:“不须多言,鲁公丰神秀彩,当然是执白子,像我这样的俗人,当然是执黑子了。”
话不多说,两人开始在棋枰上落棋布子。与外表不同,贾谧长相阴柔,但性子很急,落子极快,而司马遹阳刚面貌,可往往三思而后行,行棋缓慢。
两人落了百余子后,司马遹抬起一枚棋子,却不落下,对贾谧感慨道:“真是怀念啊,鲁公的棋风还是一如过往,如此大开大阖,招招拼命。”
贾谧反讽道:“你不也一样?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对弈总是慢人一步,自作聪明,故弄玄虚,却往往弄巧成拙。”
等司马遹落子后,贾谧往前一尖,终于掩饰不住来意,低声嘲讽道:“你以为你的这些伎俩能吓住我?从小到大,你哪次能胜过我?有好几次,你想布局杀我的大龙,可哪一次,你不是算错了步数,被我杀得尸横遍野?”
司马遹毫无波澜,他说道:“鲁公说笑了,那时确实是我输了,但我要告诉鲁公一件事。”
“那时并非是我算错了步数,而是不想惹鲁公不高兴,所以故意输给鲁公罢了。”
“只是这一局不同,我现在想要除去心病,就不能再让着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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