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心腹,在下就更不能说君上的是非了。”
“欸~这怎么能叫议论是非呢?”司马冏饮了一口酒,徐徐道:“怀冲要想明白,太子以后是要当天子的人。天子是什么?天子是称孤道寡的孤家寡人。而你和我,都是天子的臣子。”
“我虽然名义上是齐王,但实际上是来交朋友的。在这个世界上,多个朋友就多条路,也能更好地为太子尽忠,不是吗?”
“你是士稚的好友,我知道他的眼光,也相信怀冲的才能,若是我们以后一起共进退,与太子成就一段君臣佳话,岂不美哉?”
司马冏的话语是如此冠冕堂皇,但刘羡却听得心里发冷。这位齐王殿下其实是在试图说服自己,令自己背叛太子向他投靠。
虽然早就猜到了宗室中有人居心叵测,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齐王!可为了维护宗室之间的团结,刘羡还是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敷衍说:“若是于公有利,自是不敢推辞。”既不明确加入,也不明确拒绝。
听到这个回答,司马冏面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料,而后他说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怀冲,我欣赏你,也理解你,因为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你和我是同样的人。但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我们生来是不可能做好人的。”
这次谈话就算是结束了,祖逖随后陪伴刘羡一齐坐牛车离开。
车上只有祖逖和刘羡两个人,祖逖拍着剑说:“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受人所托,还是要来走走过场。”
刘羡道:“我知道,只是……齐王殿下的反心未免太露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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