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笑道:“不了,家离得又不远,哪有天天寄宿在你家里的道理?”
“不再躲躲风头?”
“有什么好躲的?现在不是到处都是抓不完的太子党,轮得到我头上?”
“也是。”
说起这个,王粹难得的挠着头。这几天里,后党的生活愈发难过了,到处都有不满的禁军上街闹事,说要把太子请回来。而在下令释放了违诏送别的官员之后,皇后的权威已经跌落谷底,她既然无法处置官员,自然更无法处置这些军官,只能令外军入城维护秩序。
这段时日,王粹便经常到街道上处理这些纠纷事宜,也愈发体会到后党的末日将近了。
他对刘羡抱怨道:“真奇怪,太子在东宫的时候,大家动都不动。太子倒台了,反而大家都闹起来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
刘羡暗道:“孙秀这是把皇后架在火上烤,逼她去杀废太子。只要废太子一死,孙秀就要肆无忌惮地动手了。”
这件事情让刘羡感到可悲,愚蠢的人常常认不清现实,反而成为了自我毁灭的推手,同时还洋洋得意。
但这是刘羡阻止不了的,人最容易改变,又最难改变。人最容易改变的是刚刚做出的决定,而人最难改变的是自我的愚蠢。因此,每个人只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刘羡虽然为司马遹的遭遇感到痛心,也只能尊重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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