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可能吗?崔远自己都不太相信。
当得知常山大军南下的消息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他已经没得选择,只需要由上苍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了。
崔远首先做的,就是将国内的所有兵力聚集到国都房子城内。论国力,赵国的户口几乎是常山国的两倍,但论兵力,崔远并没有练兵经验,仓促整顿了小半年,也不过是折腾出了两万两千新卒而已。好在城中府库殷实,粮秣足够这些士卒在城内固守两年,守城的箭矢也够用。
然后,他再派出使者,向朝廷报急,他也不希冀朝廷能够派出援军,无非是希望新天子能知道自己的忠心。
再然后,他就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缮城池,等待常山军的到来。
司马乂与刘羡率领大军赶到房子时,刘羡在城郊望城下布置,但见城郊房屋成群,林木成荫,不禁失笑道:“这崔远真是不知兵啊!笼城固守,首先要坚壁清野,他却连最基本的拆迁民房都没做,昏了头了?”
守城迁民,可谓是军事上的常识。毕竟房屋就是现成的建材,守方可以拆下民房后,以最快的速度搭建防御工事,若是守方不拆,将房屋留给攻城一方,同样也会极大缩短营造攻城器械的时间。对于百姓来说,这些措施固然残忍,可对于战争的统帅而言,这却是为了获取胜利,不可不采取的手段。
刘弘见状,也深感赞同,他点评说:“在房子县守城,也是一记昏招。他若是移兵于元氏县内,西有太行之险,可以占山而守;他若是陈兵柏人县,北有泜水环绕,也未尝不能据水相御。可却偏偏选在了房子县,此处四面平原,几乎无险可守,怎么经得起猛攻呢?”
司马乂闻言,不禁笑道:“这么说来,两位对于破城,已经是十拿九稳咯?”
刘羡点头说:“殿下,要想破城,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
司马乂奇道:“哦?府君说说看。”
刘羡遥指左右的田野道:“在南下之前,我已经派斥候探查过,赵国的新兵,多是房子县就地征发的。城内虽然有许多守卒,但家属多留在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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