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笑道:“也好,以巨奸之死,正好可以提振士气。”
等使者走后,刘羡本想继续清理手中的杂务,但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预感,自己应该去见孙秀一面。毕竟,这是这十年来,自己所遇到过的最棘手的对手,而在明日午时以后,他就将彻底的消失。但在他的身上,始终藏有一些谜题,或许其中藏有一些答案,能让自己引以为鉴。
这么想着,刘羡稍稍斟酌后,便乘马离开军营,前往了廷尉诏狱。
刘羡不是第一次来到诏狱,他对此甚至非常熟悉。此时的诏狱已经为成都王府全面接管,听说刘羡想看看孙秀,自然是一路放行,毕竟两人的恩怨众所周知,刘羡是绝不可能放过孙秀的。
然后刘羡就见到了孙秀。孙秀被关在最恶臭的牢房内,手上戴着木枷,脚上系着铁镣,同时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大概是被狱卒用私刑虐待过的缘故,他鼻青眼肿,手臂与腿脚上遍布伤痕。眼尖的刘羡甚至看见了一些蛆虫,它们正在这些红艳的伤口中微微蠕动。
但孙秀的那张似鼠似猴的丑脸,依旧是笑嘻嘻的,甚至在看见刘羡后,他笑得愈发阳光灿烂了。
还不等刘羡开口,他就先说道:“呀,呀,刘羡,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
大概是因为疼痛吧,孙秀的嗓音嘶哑,但依旧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淘气。
真是个不服输的人啊!刘羡心中感慨,无论孙秀做了多少恶,但从这一点来说,他确实是个人杰。无论刘羡此前有多么鄙视孙秀,但他从未仇恨孙秀,也从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因此,此时的他,能用一个淡然的笑容来回应孙秀,并问道:“哦?你怎么知道?”
“我很早就说过呀,我们两个很像,我看你,就像看另一个我一样。”
“是吗?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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