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
“府君身为征西名将,汉皇后裔,接连苦战,剿灭叛军,声名赫赫,为国家立下多少功劳?如今却还遭人猜忌,被迫远离战事,在这里整顿新卒,真不知何时有龙飞之日啊!”
这几句话其实说到了刘羡的痛处,但他表面不动声色,回说道:“我并不图什么功名利禄,只想为国家百姓做点事情罢了,你说的那些,我并不在乎。”
张宾端起碗,也不嫌是隔夜的剩水,一饮而尽。又叹了口气道:“我可惜的,也是天下的苍生啊!天下大乱在即,要白白增加多少苦楚,才能重回安宁呢?”
如此说罢,刘羡对其大为改观。
张宾衣衫破旧,但整体却打理得干净清爽,一路走来,手脸上不见有丝毫风尘,可见是个爱干净的人。可他侃侃而谈间,饮下隔夜的剩水,竟然面不改色,看不出丝毫被侮辱的动摇来。可见他心中有大抱负,大野心,已经超过了个人的喜好。
刘羡认识的人里,只有祖逖能做到类似的事情。而且他也很快醒悟,这个人要来投奔自己,恐怕绝不是为了所谓匡扶社稷来的。
但既然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听一听他的意见也无妨。
这么想着,刘羡微微一笑,拉着张宾到坐席上,徐徐道:“先生既然有此苦心,定然有所指教,我愿洗耳恭听。”
张宾看了一眼周围的甲士,说道:“我有大事要说予府君,凡人恐怕不能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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