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刘羡当众表态说:“越石,我们之前是朋友,不管我们身处何职,以后也还是朋友,若你以后寻到一个更好的去处,只要和我说一声,随时都可以离去。”
众人又是大嘘,可眼神都不自觉地扫向刘琨,且看他如何表态。
刘琨略一犹豫,随即笑道:“怀冲,光说可没意思,我的要价可是很高的,不是别驾从事,我是不会去的。”
别驾从事便是司隶府的二把手,在司隶校尉不在时,可代司隶校尉行事,确实是位高权重的一个职位。
但刘羡哪里会不允?他大喜过望,当众拉起刘琨的手,笑道:“好啊,有越石助我,才是今日的大喜之事啊!”
他是高兴,但在座的其余诸友就有些五味杂陈了,祖逖叹息道:“怀冲,此次勤王,我本以为能赶上你,可不知不觉,还是让你走在前面了。”
如今的祖逖已是大司马椽,虽然官位不显,但实权极大,只要是齐王府上的军事,多半都要祖逖过问。可这到底不是朝廷显职,故而祖逖耿耿于怀。
不过这也就是宴席上的一件小插曲,大体的气氛还是很愉快的。只是宴席到最后,又来了一名意外的客人。
“什么?你说子雅公过来了?”听到刘颂来访的消息,刘羡极为诧异,因为上次和谈的时候,刘颂的病就已经很严重了,此时莫非好转了吗?
他连忙出去迎接,结果发现,刘颂已经病得站都站不稳了,需要仆从在一旁搀扶。而一交谈才得知,刘颂竟然是来委托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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