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阿萝,你说得好啊!”刘羡长舒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恼:自己还没回来,李世容的舆论战竟然先打过来了!这莫非是要强调自己的征西军司出身,给司马冏提个醒,绝不放自己兵权吗?若是如此,用意也太歹毒了。
阿萝倒是不明详情,又问道:“辟疾,那你和这位李长史,关系到底如何?”
刘羡回想起李含过往的所作所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位陇西名士就习惯性地仰着头,似乎在和冥冥中的谁较劲,想要表现证明自己。因此,他对谁也不服气,但也不愿意欠谁的人情。但他想要证明什么呢?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只想证明自己最为杰出。
若是在治世,李含这样的人大概是出不了头的,因为他不会为人处世。可也算不上坏人,因为他会为了证明自己而不断地做出政绩。
但在这个乱世,李含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恐怕就是一场灾难了。战乱之中,他的表现欲只会转化为破坏欲,破坏得越多,他越怡然自乐。因为归根到底,他的眼中从来只有他自己的成就,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故而刘羡评价道:“时运不济吧!若是早生两百年,我们两个大概真是好友,也说不定。”
这真是个奇怪的评价,阿萝笑问道:“你现在不想和他交友?”
“并非我不想,而是他不想。弃我而去的人,大多如此,我只是不想做徒劳的挽留罢了。”
刘羡脑海中涌现出李含的脸,他似乎从阴影中稍稍探出头,朝刘羡斜眼冷笑,那是一种奇怪的笑容,还未等刘羡细细品味,他又退了回去,一切都恢复原状,似乎阴影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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