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日的思考,刘羡已略有所得,他跟上司马乂的脚步,说出自己的判断道:“无非是要殿下的支持,殿下是朝廷的次辅,若殿下能支持河间王,反对齐王,河间王的形势便大为有利。”
“我怎么可能支持司马颙?”司马乂当即失笑道:“大司马理政不能说无懈可击,但最多也就能说些小毛病,相比之下。司马颙可是赵逆残党,我若助他,世人会怎么看我?”
“因此,他可能开出一个,殿下拒绝不了的条件。”
“条件?就凭他,能开出什么条件?”很显然,司马乂从心底是瞧不起河间王的,在他看来,河间王不过是一个两朝弄臣,靠无原则的谄媚讨好了贾后和赵王。这样一个连原则都不能坚守的小人,能成什么事?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刘羡却不这么轻视司马颙,至少从用人和政治攻势上来看,这位河间王颇具眼光和手腕。他或许真能开出一个司马乂难以拒绝的条件,而司马乂眼下尚不自知罢了。
故而他道:“还请殿下坚守本心。”
司马乂诧异地看了刘羡一眼,但随即笑了起来,他道:“好吧,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位河间王长史,到底带来了什么条件。”
两人走到骠骑将军府的前庭,晚宴已经布置好了,李含刚刚抵达,他正坐在席位上,与骠骑将军府的幕僚们谈笑。参与此次晚宴的,都是司马乂最信任的人,分别是御史大夫刘暾、散骑常侍羊玄之、长水校尉上官巳、长沙常侍王矩几人,他们和李含笑漫谈些风土人情,看似熟络,但仔细听来,却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
见司马乂和刘羡落座,李含主动停止了闲话,向司马乂问候道:“见过骠骑将军。”
而后又向刘羡说道:“许久不见了啊,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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