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赞同他的想法,道:“朱虚公说得不错,可问题在于,王衍如今为齐王所监视,我们怎么与他沟通联络呢?”
“王夷甫必然有自己的门路,否则他如何与河间王联络?”刘暾笑道:“我们只需要想办法见他一面,一面便好,只要这一面能敲定他加入,后面的事情,他自能自己解决。”
“那么,该怎么见面?”司马乂急切地问。
刘暾叹息道:“我方才不言,就是在沉思此事。”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失望。这就好像一个人身处冰天雪地,寒冷无比,结果忽然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火光,俨然有了希望。可想要继续向前时,却发现自己与篝火间隔了一道透明的冰墙,这失望的滋味真是可想而知。
刘羡在阴影中缓缓踱步,回想过往的经历,忽然道:“或许可以找个理由,办个大宴会,不管是大司马府的,还是别的什么府的,只要是京中有名的官员,统统可以邀请过来。如此掩人耳目,殿下可趁机与王夷甫联络。同时,我们也可以找刚刚商议的人选谈话。”
听到这句话,司马乂眼前一亮,追问道:“什么理由?”
“娶、嫁、丧、葬,不外如是。”
刘羡的本意,是让在座的几位同僚中,谁的子女中有适合婚嫁的,可以在这个时候推出来定亲,做个幌子,以后再毁约不迟。不料司马乂大喜道:
“府君,这不是正好吗!我家二郎今年四岁,比贵府千金大十四个月,正好可以定亲!趁此良机,我们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如何?”
司马乂的二郎,名叫司马鲜,小字休奴。早在刘羡去常山国时,司马乂得知曹尚柔怀孕,便起了和刘羡联姻的意思,这两年,频频让王妃做说客,想定下这门亲事。可尚柔一直以孩子年纪太小为理由,将其推脱了。刘羡此时提及婚嫁的话题,司马乂立刻便想起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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