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以李世容的智谋,是绝对想得明白的。”
“我之前还奇怪,赵王都死了,怎么还有一堆赵王党羽跳出来做事,现在想来,应该是同为赵王党羽的河间王联络了他们。”
“而自从义军入京以后,我也听说过,李世容非常活跃,四处结交人脉。我还道他是为了让河间王脱罪,但这么久了,他竟然没找到我头上,原因也就说得通了。”
说到这里,一众司隶府幕僚也都恍然,交头接耳一阵后,都同意刘羡的看法。
傅畅笑道:“府君这双眼睛真是洞若观火啊!”但他随即又提出一个疑问:“只是朝中的赵逆残党,恐怕数不胜数,到底有哪些人与河间王勾结,确实是查之不清了。府君打算接下来怎么向齐王交差?”
刘羡笃定地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断定,至少有一人,一定和李世容有联系!”
“那是谁?”
“河南尹王衍!”刘羡回想这次的抓捕经过,霍然起身道:“这是在他诏狱里出的事情,也是他去抓捕的王舆,想要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不漏破绽,实际上只有他能做到!”
“啊!他?”幕僚们又是一阵震惊,若是王衍在暗中煽动,那可是一件大事。王夷甫这些年身居要职,又喜好谈玄拉拢人脉,提携人才,朝野上下,禁军内外,不知有多少门生。早些年还有乐广与之并列,可随着乐广年老,王衍的家族势力渐渐扩大,俨然是士族无可争议的领袖了。
倘若他与李含勾结在一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使是司马冏,恐怕也要投鼠忌器,不敢拿他怎么样。
刘羡徘徊了几步后,心想:让卢志给说中了,洛阳城内的形势过于复杂,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愿意看见朝廷走向和平。或许不该叫他们赵王残党,赵王党不过是一张皮罢了,孙秀是通过利诱,将这些人拉拢起来。他们是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如果不能得偿所愿,大家宁愿选择混乱,谁在台上都会遭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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