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身怀法力,却也还是像正常人一样,需要吃饭喝水,师父说传说有人能够达到真正辟谷的境界。
[师父,那你要是达到辟谷境界了,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了?]
[……那不成,为师的饭你一样要做。]
[切,我还以为可以不吃不喝呢,到头来辟谷也是要吃喝?]
[能不吃不喝是一回事,吃吃喝喝又是另一回事,喜怒哀乐饥渴视听,皆是我等与大世界联系碰撞的真实感受,这是生,若无情无欲无惧无求,跟死有何区别。]
[行了行了,这就做饭去,今日吃啥?]
[今年的香椿长得不错……]
道观院墙的边上有一株香椿树。
每年春时,温和的风吹过,香椿树从冬日苏醒,枝头上冒出一簇簇暗红色的嫩芽儿来,边缘带着点绿意,每当这时,香椿炒鸡蛋这道菜便成了师徒俩为数不多嘴馋的季节性佳肴。
躲了一冬的肥墨也胖胖的,它会身手灵巧地爬上香椿树的枝头,用爪子将那些嫩绿的香椿芽勾下来。陈拾安就负责拿着竹篮在树下捡,待摘够一餐的量,就去取几枚山里养的鸡生的蛋,没文化的师父则盘腿坐在大石头上,看着远方冒绿的山头,吟他那自编的春诗,显得很忙的样子,其实就是等着吃……
这样一想着,陈拾安又有点想吃香椿炒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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