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什么九年义务教育漏网鱼!
净尘观的香灰第一次堆成了小山。
陈拾安蹲在丧盆前,用师父生前最爱把玩的那枚缺角铜铃扒拉着灰烬,动作熟练得像是在翻炒隔夜饭。
他曾跟随师父操办过很多丧葬的法事,却没想到十八岁这一年的第一场超度是给自己师父的。
陈拾安那么多本领中,练得最溜的便是超度法事。
难怪平日里师父对此多有教导,这会儿也是给他安排上了。
十八岁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袖口还沾着烧纸钱时蹭的黑灰,他望着挤满灵堂乌泱泱的人群,突然觉得师父走得很不地道——
生前把道观经营得像个丐帮分舵,欠的债能从山顶铺到山脚,咽气前居然还不忘给徒儿留个大礼包。
是的,师父潜心修道多年,凡俗亲友早已断联,今日这么多过来奔丧的不是别人,几乎都是债主……
老头预判了自己驾鹤的时间,这些人还都是他前夜里提前打电话叫过来的!
[拾安啊,咱师徒二人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人无信则不立,做人如此,修道更是如此。为师这些年不是不还,只是缓还、慢还,但终究还是要还,此事交予你,为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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